痴迷编程、厌倦低效和内斗，传奇程序员、VR 大神 John Carmack 离开 Meta

上周，科技圈又传出重要人事变动消息：前 Meta CTO、传奇程序员 约翰·卡马克（John Carmack） 宣布辞去 Meta 顾问 CTO 一职，结束其十年的 VR 旅程。

卡马克在公司内部 Workplace 论坛上发布了他离开的决定，信中明确表达了对 Meta 运营效率低下以及公司内部斗争严重情形的失望。

“我们做出了一些非常接近正确方向的东西，”卡马克在辞职信中说，“问题是我们的效率。”卡马克表示，Meta 拥有多到离谱的人力和资源，但一直在不断地自我破坏和浪费，看到最终销售的产品中 GPU 利用率只有 5% ，这个数字让人痛苦，觉得受到了严重的冒犯。

“团队运转效率只达到能让我满意的标准的一半。在 Meta 工作对我来说是一场斗争，虽然我在公司最高层有发言权，自认为能推动某些事的发展，但显然我的说服力还是不够。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，要去专心运营自己的创业公司了。”

卡马克认为自己有能力推动技术并交付产品，但不屑于去做“斗争”：“我本可以在 Oculus 被收购后搬到门洛帕克，与领导层进行长期斗争，但我忙于编程，讨厌并不擅长这样的斗争。”总的来说，就是“厌倦了低效和内斗”。

Meta 的前身 Facebook，于 2014 年收购了 Oculus。尽管 Oculus 是市场上最著名和最受欢迎的 VR 耳机之一，但 Meta 最后将其品牌名称改为了 Meta Quest。Oculus 由Palmer Luckey于 2012 年创立，卡马克于 2013 年加入 Oculus，在 Meta 收购 Oculus 后成为 Meta CTO。2019 年 11 月卡马克宣布辞去 CTO 一职，仅担任“顾问 CTO”，但仍对产品开发工作有一定发言权。

一直以来都对 VR 的进步感到失望

卡马克一直是 VR 技术的忠实信徒，虽然在周五的辞职信中他写道“VR 可以为世界上大多数人带来价值，没有人比 Meta 更适合做这件事”，但实际上他一直对 Meta 的效率和发展感到不满。

作为 Oculus 的前首席技术官，卡马克在虚拟世界及其耳机方面为 Facebook 提供建议，并且是 VR 技术的推动者。他在 VR 领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，曾推动了三星 Gear VR 和 Oculus Quest 等设备的实际应用以及下一代技术的发展。他以每年在 Oculus Connect 会议上激情四射、极客范儿十足的主题演讲而闻名，他对 VR 发展的预判也一直以来都被视为该行业技术成就和未来挑战的关键“晴雨表”。

2019 年，他还发表了一篇《Gear VR》的“悼词”，称这款已经停产的产品是一个“错失的机会”。在同年接受 VR 大奖终身成就奖的一段视频中，他直言：“我真的对我们在 VR 领域所取得的进展感到非常不满意。”

而在今年 10 月份的 Meta 开发者大会上，谈到公司的发展速度时，他再次承认自己在在技术进步和耳机基本功能方面的进步速度上，表现得“脾气暴躁”。他说，听到 Meta 内部人员发现 Quest 2 耳机非常不可靠，以致于拒绝将其用于工作或向公司外部人员演示时，他感到很沮丧。

他在这次大会的主题演讲中指出，“Quest 的基本可用性确实需要改进”，“我们的应用启动时间很慢，我们的过渡也很不稳定。我们需要让它变得更好…… 启动要快得多。”

卡马克在 2019 年底宣布卸任 Oculus 首席技术官，并创立了通用人工智能公司 Keen Technologies ，该公司于今年获得 2000 万美元的融资。

当时有观点认为，Facebook 内部在关于 VR 的发展方向上存在着大量冲突，这可能是促使卡马克卸任 Oculus 首席技术官的原因。

开挂的传奇程序员

卡马克被业内称为“传奇程序员”。

卡马克是自学的编程，在大一的时候，就因编写游戏而小有名气。1990 年，一家名为 Softdisk 的软件公司找到了在读大二的卡马克，邀请他加入一起开发游戏。一年之后，卡马克离开了 Softdisk，创办了 id Software，随后主导研发了《毁灭战士》、《雷神之锤》、《德军总部》等引发轰动效应的电子游戏，并凭借这“三部曲”开创了第一人称射击游戏，改变了 PC 动作游戏的定义。

2010 年，由于在游戏界的突出贡献及开发的全球首款 3D 射击游戏《德军总部 3D》，该年度游戏开发者大会的精英选择奖咨询委员会授予卡马克“游戏开发者终身成就奖”。《德军总部 3D》采用了他独创的 3D 游戏引擎。

除此之外，卡马克还喜欢研究火箭发射，他自己投资成立了一个名为“犰狳宇航”的私人太空飞行研发团队。不过因为缺乏资金，该项目在 2013 年宣告失败。有人曾做过统计，卡马克累计为他这个兴趣爱好投入了 800 多万美元和 12 年宝贵光阴。后来在谈及此事时，卡马克有些惋惜，“我当然很失望，虽然我还能张罗 200 万美元再试一次，但明智的老婆大人阻止了我。”

卡马克虽然现在已经年过 50，但一直非常痴迷于编程。他还曾用一周的时间，用 C++徒手写了一遍“CNN 神经网络”代码。

只要他喜欢，他就认为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是难点，他曾说过：

在信息时代，客观障碍已不复存在，所谓障碍都是主观上的。如果你想动手开发什么全新的技术，你不需要几百万美元的资金，你只需要在冰箱里放满比萨和可乐，再有一台便宜的计算机，和为之献身的决心。我们在地板上睡过，我们从河水中趟过。

参考链接：

https://www.businessinsider.com/john-carmack-meta-consulting-cto-virtual-reality-leaving-2022-12
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100006735798590/posts/i-resigned-from-my-position-as-an-executive-consultant-for-vr-with-meta-my-inter/3467566940144465/

https://www.infoq.cn/article/PppvXCGoEzedii0zUx4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