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nux 迎来重要转折点！Rust 驱动将全面进军内核核心

11 月 30 日，除了之前合并到 Linux 6.13 内核开发窗口的 USB 更新和大型 staging 分支更新外，“char/misc”模块的更改也被采纳。作为内核中汇总各种改动的模块，“char/misc”合并中引入了一些重要更新，这对希望用 Rust 编程语言编写内核驱动的开发者来说尤其值得关注。

 Linux 内核关键维护者 Greg Kroah-Hartman 表示，随着这些改动的引入，Linux 6.13 现在可以支持更多基于 Rust 的内核驱动开发。

在“char/misc”合并中，他解释道：“Rust 中的 misc 驱动绑定和其他改动使得开发 misc 驱动成为可能。我认为这是一个转折点，有了这些绑定，未来会有更多 Rust 驱动出现。希望在下一个合并窗口中，我们能够实现 PCI 和平台驱动的功能，从而全面支持几乎所有驱动子系统接受（或至少尝试使用）Rust 驱动。这是许多开发者共同努力的成果，祝贺大家取得这样的进展。你们用可运行的代码证明了我们许多人的质疑是错误的 :)。”

这位资深内核开发者预测，未来我们将看到越来越多的上游 Rust 驱动程序。

辞职风波是“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”

除了“char/misc”子系统，Rust for Linux 项目负责人 Miguel Ojeda 还于 11 月 26 日提交了一组针对 Linux 6.13 holiday kernel 内核的大规模 Rust 基础设施和工具链更新，一夜之间让 Linux 增加了 3000 行 Rust 代码。

Linux 6.13 的合并窗口预计将于今天（12 月 1 日）结束，同时发布 Linux 6.13-rc1。Linux 6.13 正逐步成为一个重要的内核版本，稳定版本预计将在 1 月底左右发布。

从这次版本发布中，我们可以得出两个重要信息：一是 Greg Kroah-Hartman 承认，包括他在内的部分人曾质疑 Rust，但这是“错误”的，他认为 Rust for Linux 维护者用实际可行的代码证明了 Rust 在内核开发中的潜力。二是尽管此前 Rust for Linux 维护者宣布退出内核开发，但实际上，将 Rust 代码引入 Linux 的进展并未受到太大影响。

今年 9 月份的时候，微软工程师、 Rust for Linux 维护者之一 Wedson Almeida 在 Linux 内核邮件列表上宣布退出该项目。他离开的原因是，“在过去四年的工作当中，我发现自己的精力和热情已经被严重消磨，越来越抗拒回应那些跟技术无关的废话。所以这份任务，最好是留给那些仍然抱有这份热情的成员。”

C 和 Rust 两派的分歧一直很大。一些现有的 C 语言程序员对 Rust 作为第二语言的引入持抵触态度，担心这会增加他们的工作复杂性，或迫使他们学习 Rust 而感到压力。英特尔 Linux 核心内核架构团队成员 Dan Williams 也曾指出，Rust 在 Linux 内核中的应用面临一个问题：“内核维护者往往非常保守。” 他们对 C 语言非常熟悉，可以说了如指掌，但对 Rust 却并不了解。因此，他们“不知道该如何审查这些代码，也不知道如何调试那些代码，因为他们并不理解这些代码。”

在 Linux 缔造者 Linus Torvalds 看来，这场争议“几乎上升到了带有宗教战争色彩的信仰之争层面”。而对于不少人因此断言 Rust 的融合之路已经失败的观点，Linus 评论道，“我们已经在这方面探索了几年，所以目前下结论还为时过早。但我也认为，哪怕是失败了（虽然我并不支持这种失败论），这也是学习经历的一部分。所以我觉得推广 Rust 是有积极意义的，可争论过程中的很多人似乎并不这么看。”

作为 Rust for Linux 项目的首席维护者，Miguel Ojeda 则将 Wedson 的辞职描述为该项目“黎明前最黑暗”的时刻。

“对我来说，这当然非常困难，”Ojeda 表示，“但从积极的角度看，这或许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……我想向大家保证，项目正在继续前进。”

将 Rust 融入 Linux 曾是一些人的“白日梦”

不久前，Miguel Ojeda 在 RustConf 2024 主题演讲中回顾了 Rust for Linux 项目的历史。

早在 2013 年就有人提出了为内核编写 out-of-tree Rust 模块的想法，那时 Rust 还未正式发布 1.0 版本。然而，Rust for Linux 并不仅限于 out-of-tree 模块的开发，其目标是将 Rust 的支持集成到 Linux 主线中，使其能够用于 C 能完成的所有内核任务。值得说明的是，一般情况下，稳定且常用的驱动都是 in-tree 的，它们位于内核源代码树的对应目录下。

2019 年夏天，Miguel Ojeda 创建了 Rust for Linux GitHub 组织，但直到 2020 年才真正投入使用。同年 7 月，Nick Desimone 发起了一封关于对 Rust 感兴趣的邮件，随后大家意识到有不少人希望这件事能够成真。

“那时，这仍然只是一个白日梦”，但 Miguel Ojeda 认为让大家在同一目标下独立工作会很有意义，于是他提交了第一个 Rust 拉取请求，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个项目。经过多次协作，最终在两年后，Rust 支持被合并至内核的 6.1 版本。

Rust for Linux 旨在为 Linux 内核引入对 Rust 编程语言的支持，目标是实现对 Rust 的一流支持，即在内核中任何可以用 C 实现的功能都可以用 Rust 实现。

他们的最终目标并不仅仅是 out-of-tree 模块，而是 in-tree，以及用 Rust 编写核心 API 和子系统，这不仅限于内核空间代码，还包括宿主和用户程序。

Miguel Ojeda 强调项目的关键目标一直都是“将这些支持集成到主线内核中”。并且就像他之前总结的那样：“Rust 现在处于有利地位。”

参考链接：

https://www.phoronix.com/news/Linux-6.13-char-misc-More-Rust

https://devclass.com/2024/09/18/rustconf-speakers-affirm-rust-for-linux-project-despite-challenges-of-unstable-rust-maintainer-resignation/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FRMJzNYut4g

https://www.zdnet.com/article/rust-in-linux-now-progress-pitfalls-and-why-devs-and-maintainers-need-each-other/